这是常意唯一看不懂的地方。

檀回入府没有资格拜见老夫人,也就没有得罪老夫人的机会,常步箐和她也没有交集,缺乏害她的动机。

“我是想借她的死,用那个泼妇的刀除了你。”

常步箐艰难晦涩地回答她。

“你在撒谎。”

常意很快否认了她的回答:“你想除了我,有很多比这更好的方式,这方法漏洞太多了。”

把檀回吊死、用八百两买通妇人,每个法子都会留下巨大的漏洞,需要接着用无数谎言填补,不像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檀回是一个没必要死的人。

如果常步箐脑子没坏,就不会去用一个局外人的性命去害她,这其中风险太大了,除非这个人有不得不死的理由。

常步箐既然用了杀她这个理由来骗她,说明其下掩盖的肯定是比杀她还要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实。

说不定,就是她想知道的

她动作轻柔又强硬地抬起常步箐的脸,问出一句让常步箐差点魂飞魄散的话。

“你身边还有另一个人,是不是?”

她顺着自己的推测讲下去:“那个人是个男子,对吗?”

她看着常步箐骤然变幻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先给檀回下了毒,鸩毒从发作到死亡需要好几个时辰,趁她发作不能说话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把她活活吊死在了我屋里。”

檀回的尸体看上去是自缢,是因为她确实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吊死的。

常步箐虽然力气大,也不可能一个人搬动一个活着的成年女子,再把她吊到房梁上。

所有的一切,其中都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