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他想什么,擦药都还在继续,掌下身躯也仍是不自觉发抖。
直到将药都擦上,尽数推开,为宋清河穿好衣衫,一切才算是结束。
沈洺暗暗松了口气,解开布条,为宋清河盖上被子。他才转身到桌边去,猛灌一口凉水缓了一缓,又抬眸瞧一眼外边天色。他抬脚走向门外门口,也不嫌脏的,就这样直接坐下。
盛十六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破天荒坐在外边的沈洺。他微微一惊,上下打量沈洺一番,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坐到这里来。
“殿下,属下来拿食盒的。”盛十六行了个礼,便要进屋去。
“等等。”沈洺拦住盛十六,转身进屋拿了食盒,“拿了就滚。”
“殿下,您今日这火气有些大……”盛十六拖着话,往屋子里探头一瞧,竟隐约瞧见那床上有个人,“您这……金屋藏娇?”
“你很闲?”沈洺眼皮一掀,瞪了盛十六一眼。
“没,没,属下告退。”盛十六没敢多玩笑,赶忙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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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宋清河脑袋昏沉,不知自己在何处,只当寻常午睡,下意识翻了个身,果然扯到背上伤口。
“嘶……”
疼痛之中,宋清河才猛然想起今日之事。她忍着疼,撑着身子坐起来,都没去细看这间黑漆漆的屋子。她只缓了一缓,待不疼之后,又猛地想起晚膳来。
“糟了!”
宋清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穿上鞋袜。
可房间的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一身素衣的沈洺径直进屋来,一眼都瞧床上的她,只走到桌边点上灯。
灯哗的一下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