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年,一枝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儿就折了,推一推时间,约莫死在生产大关上了。头胎生两个又才十五岁,就是阎王殿前走一遭。
刚才那个女人瞧着稳重许多,姬羲元本以为是崔枝,现在看来是崔果长大了。听起来应该是没人与孩子说明亲娘是谁,姬羲元从取下带着的护身手镯,镂空雕佛像,镯环空心,里面塞有极薄的佛教咒文,是祈求平安健康的。她将手镯递给小侄女,笑言:“阿姑没带什么合适小娘子戴的饰品,这只手镯就送给二娘,祝愿二娘平安喜乐。”
姬二娘双手捧过,交由保母先保管,然后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女子拜,“二娘谢过阿姑。”
“好了好了,起来吧。”姬羲元笑道,“这一点东西本也不值当什么。”
姬姝便笑:“那还是值得的,我们信碧霞元君的长善公主,都拿出佛家庇佑的手镯了,多少有点用处。”
受了妹妹的促狭,姬羲元只当不闻,对姬二娘说:“旁人叫你二娘,怎么你自己也管自己叫二娘?大名是什么?”
姬二娘歪头想了想,“阿耶阿娘都叫我二娘,我就叫二娘呀。”
“应该是还未取名呢。”姬姝道。
“哇啊啊啊!”尖锐的哭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众人视线汇聚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是越王家的小王子又哭了。
小王子身上被记恨的兄长泼了一身汤汤水水,黏黏腻腻的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