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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羲元与驸马、越王夫妇具在城门外送他。姬羲元在闵清洙腰间系上一枚平安扣,“我的手艺一向不如何,阿耶担待。”

闵清洙像是即将挥开尘土的明珠,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相信自己定是一代英豪,他嘱咐女儿:“阿耶此去,我们父女三五年里难以再见了。月奴膝下已有三子二女,阿幺也要加油啊。希望阿耶回来时,能喝上阿幺家的满月酒。”

又成为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了。

离别前,为什么不能给她再留一点满意的、期望的父亲回忆呢?

她完全明白了老太后对先帝的复杂情感。一个男人,妄图决定女人的起落,越过女人的身体去干涉生育。他合该与死亡贴面,落进深不见底的泥土里。

所以,先帝之死是不是老太后的手笔?姬羲元真的很好奇。

姬羲元嘴角噙着笑,叫人看不出她脑中的天马行空,“阿耶此去,千万保重身体。功名利禄都比不过阿耶归来啊。”

策马扬鞭的身影成为视线尽头的小黑点。

姬羲元收回目光,投向身边人,“有容还要赶往中书省,尽早去吧。我今日告假,就不去金龙殿了。”

说着,想起越王今日也要接触政务了,又对越王说:“不如越王载有容同去?有容很久未见谢祭酒了,想来同你一道能沾沾光。”

谢祭酒对越王的上心程度满城皆知,要不是有闻叶在前,都要猜测谢祭酒才是越王亲父。

越王对此确有两分尴尬,陈姰便解围道:“那我就厚着脸皮,劳请长姊顺我一程,坐一坐长姊的车架。”

姬羲元爱憎分明,不会将对越王的不满牵连到越王妃身上,“你我一家人,何必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