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吃出味道了,姬娴送给陈姰的许多糕点,顺理成章进入表兄吴小郎的嘴里。
一来二去,两人通过陈姰相识,没两日,姬娴就来长善公主府请长姊为自己说合。
姬羲元从她给陈姰送吃食就晓得她的打算了,毕竟从来只有伴读陈姰给公主带点心的份儿,公主送吃食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就骗骗单纯的外地吴郎君罢了。
到底是捧在掌心的小妹,姬羲元关心两句:“怎么看上他了?虽说从军未必守边疆,总也要动刀动枪的,也不能长时间陪伴左右。”
姬娴嘟嘴,“当兵的才好呢,早死了事,做了寡妇太妃就不催了。”
只这一句,姬羲元就知道是陈氏在背后说项了,大概是眼瞧着安国公府又出了个辅国公,当年不干人事,现在可不得使劲找补。
尤其是陈氏的顶梁柱,时任户部尚书的陈老爷子卧病在床,陈宣又未入职的档口。陈氏好不容易有点气色,眼看又不行了,都说陈家走背字。
“胡说,口无遮拦的。”姬羲元笑嗔她,“就是死三十个驸马,我妹妹也称不上寡妇,最多说两声毒公主。”
笑够了,姬羲元提醒道:“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也不妨告诉你,阿娘也属意吴小郎做公主驸马,正值用辅国公的时候,辅国公的亲眷不多,独女嫁了,孙女未长成,只一个侄儿,金贵着呢。”
金贵就不会随意责罚,想要像淑长公主似的把驸马吊起来抽是不可能了。
姬娴抿唇一笑,古灵精怪地眨眼,“要不是陈公病重,我才不乐意这门婚事呢。吴小郎憨直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总归阿姊就放心吧。”
都这么说了,姬羲元也只能放手任她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