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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三公主姬娴脸皱似包子,冥思苦想半响,支支吾吾地说:“那我再写一副万寿图吧。”

得亏贤太妃十年如一日地督促孙女习字,姬娴有一手行书极为出色。年年写万寿图,只“寿”一个字,敢说满朝文武都不如她写得好。

宴席过半,年轻小辈大多坐不住全场,借口离开,外出透气。

公主也不例外。

往外走时路过姬羲庭的座位,姬羲庭眼巴巴望着长姊欲言又止。

姬羲元一面与姬姝说笑,余光瞥见弟弟,但姬羲庭终究是没开口,姬羲元也没停留。

七岁的弟弟会为让阿姊消气,死皮赖脸地贴过来撒娇卖痴。

十一岁的小皇子做不出来了。

他被教导礼义廉耻、男尊女卑……

他学过的书籍和老师明里暗里地告诉他:你是世界的中心、家族的希望、。

他不愿意再低头了。

姬羲元只当没看见,理屈也不将就的人,占理的时候死也不肯去迁就的。

那一点小小的自私,坦诚地说,姬羲元说不定可以看在他年幼的份上一笑而过。僵着倔着,别说远远望着,就是烂在路边,姬羲元也不会多垂问一句。

姬娴去侧殿更衣。

两个做姐姐的在外面亭子内坐等,姬姝低声说:“最近淑姨母的嫂嫂去谢府去得很是勤快,没明着说。阿耶推说做不得主,对方说只想问问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