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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都内不知多少人为小公主愁掉头发,她竟连现场也不收拾一下,大大咧咧地展现她的罪证。

钱玉无奈一笑,上前插手道:“殿下太心急,可是惹出大麻烦了。”

“劳累钱相受善君拖累,辛苦走一遭。”姬羲元拍拍衣袖,站起身,“该做的都做了,我也该回去了。”

钱玉不是孤身前来,左边是监察御史,右边是大理寺评事。可谓是人员齐备,再加个刑部就足以当场给姬羲元来个三司会审。

监察御史无论内心,外表都是刚正不阿的,这位名严肃的监察御史板着脸道:“公主可知大周律法?”

姬羲元的开蒙恩师是钟牙子,琴棋书画各有待召,儒法道各有夫子。最基础的法律不说倒背如流,也称得上是谙熟于心。最尴尬的地方在于,这位监察御史正巧是当年给姬羲元授课的老师。

“老师的教导,善君一日不敢忘。”

严肃失望道:“那公主为什么会犯下此等蔑视律法的大过错。即使他们该死,也该写清道明由县令上书中央审批才能执行绞刑。”

“因为我太愤怒了。”姬羲元不为对方的情绪所动摇。

严肃确实是一个好老师,他从不为姬羲元的淘气生气,会直白地夸奖姬羲元的每一次进步。因为尊敬他,姬羲元愿意说明白。

“老师你见过衣不蔽体神志不清浑身糟乱的女人吗?我在此地三个月,见了不下三百个这个的女人。”姬羲元指着地上凉去的尸体,“这都是因为他们。我觉得他们该死,他们不配多活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