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姝素来心软,见不得长姊欺负小妹,闻言连忙抬起头来:“给的给的。”
嘴馋的小娘子连忙装模作样地给二姊做揖,“还是二姊大人有大量。”
四周的人都笑开了。
实在是古灵精怪。
临近先生讲课的时间,各回各位准备上课,她们年岁相差大,并不在一处上课。
姬羲元四下环顾,发现伴读周明芹不在,又不曾听闻她告假。于是抬手招来侍从去沿路打听一番,怕不是遇事耽搁了。
侍从应声而去,直至一个时辰后才顶着老先生的如炬目光附到姬羲元耳边小声交代:“周家在给大娘子相看亲事,今日恰好媒人上门,因此不曾出门。奴往周府去的时候正巧遇见来告假的仆从,奴接了书信叫他回去了。”
姬羲元打开书信确认是周明芹亲笔所写,内容与侍从所说别无二致,吩咐侍从转交给先生。
侍从偷眼看姬羲元神色淡淡,猜不出不知她心情如何,只好上前将书信递给老先生查验,替周明芹告假。
周明芹上月已经及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相看婚事是常理,更是好事。老先生没有拦人姻缘的道理,爽快地批假。
姬羲元却是心有不虞。
再好的婚事哪里有自身的学识修为重要?更何况,周家已算是落寞了,当日选伴读时,是周明芹再三自荐。姬羲元受其求学之心感动首肯,叫周明芹做了自己伴读。六年以来,周明芹来的最早走的最迟,最是诚心学习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桩没确定的婚事旷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