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从边潇潇头上浇下来,带着无尽的寒凉,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袖,眼底满是不服,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可是臣妾刚到这,还没伺候皇上,皇上便把臣妾赶回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若是伺候了,她伺候得不比林娴儿好将她赶回去那她也认了,可她还没伺候呢。

“这一转眼,你就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了?”南宫琰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柔意,可那张脸却冷得像个冰山。

“我,我”

她扭扭捏捏的,一时找不到话来找补。

“自己滚会宫里去,不要让朕派人送你回去。”这回,他的语气如同他那张脸一样冷。

边潇潇抹着眼泪,只好退了出去,珠儿忙不迭地跟上她的脚步。楚裴钰看着她这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外跑的身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眸光。

林娴儿低下头,仔细地替南宫琰砚墨,什么也没说。

方才边潇潇那一番话,明显是要将罪责推到她身上,自己想揽个知书达理的名头,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哪会给她留情面,直接给她拂了便是,无需再跟她多言。

南宫琰只睨了她一眼,见她低头仔细研着墨,便将眸光落到手中的折子上。

沈非鸿得到楚裴钰的递去的消息后,就一直仔细在西边地界搜寻着,只是仍旧没有半点消息。

虞七七和阿笺虽待在边关的山林中,可也时不时打探着边关城中的情况,几乎是过了半个月左右,她们才知道楚裴钰早就从边关城里撤走了。

她们的那处小院与村户们有些距离,村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有两个陌生女子在他们的村落里落脚。

后山上正好有一条小溪,她们喝水便到上前去取,阿笺有时候会出门打猎,她的身手很好,几乎是百发百中,还时不时给虞七七摘果子回来吃,日子过得清闲,虞七七看着空落落的小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想,应该种点什么东西在院子里,便携着阿笺一同到后山上,挖了几株野草回来,歪歪扭扭地种在院中,倒也别有一番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