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的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只勒令让围困住他们的将士速战速决。楚裴钰也攻了上去,看着眼前不停倒下的守卫,阿笺凝着他大喊了一声,“楚裴钰!”
往日的斗嘴打闹划过他们二人的眼前,楚裴钰握着剑的手,顿了一下,身后,传来南宫琰的一声喝斥,“攻!”
他的手紧了紧,继续朝前进攻。
那一刻,阿笺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往日那双锐利无双的眼眸里,滑下两行泪,她苦笑一声,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将恨意化成掌力,手里的剑霎时染上大一片鲜红的血。
虞七七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发丝凌乱,双眸里没有往日的灵动,只有嗜血的猩红,身上残留着一路挥杀过来的血迹。
“七七?”
南宫琰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她能就这么冲过来,明明一切他都叫楚裴钰安排好了。
虞七七站在他面前,喘着气,就连空气中,都透着浓郁的血腥味,她的几个哥哥们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唯有虞正廷和阿笺护着翼水王和南诏皇后。
“阿爹,阿娘,女儿不孝!”
她握着手里的剑,朝他们跪下,哽咽的喉间被烧得火热,滚烫的泪水顺着沾满烟灰和血迹的脸颊流下。
“阿七!”
翼水王和南诏皇后同时叫出声来。
“是阿七引狼入室,误信了贼人的话,不听两位哥哥的劝慰,才酿成今日的惨祸,阿七,阿七对不起你们和几位哥哥,对不起南诏的族人!”她的双肩剧烈抖动,泪水扑簌簌往下掉,渗进她残破的衣衫里。
翼水王和南诏皇后的眼中也蒙上一层泪光,此时火光映红了南诏上空的天,漫天的火光照耀下,是尸横遍地的南诏族人。
“你起来,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失了我们南诏人的风骨!”翼水王咽下喉间的苦涩,朝她训斥一声。
她抽着鼻尖,抹去脸上的泪痕,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剑划过手里的一撮长发,“南宫琰,从今往后,我虞七七与你势不两立!”她松开手,手里的长发飘落到地上,刺痛了南宫琰的眸。
往日那些百般呵护的情意,在国恨家仇面前,全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