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子无奈地笑了一声,脸上透了些许失落。

“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他那是帮我吗?他那是想要让我在父皇面前难堪,让父皇减少对我的信任。”

就是因为晏褚然,翼水王对他的信任日日渐少,连一些以前让他插手的朝政,如今都不让他插手了!

“五皇子若是非要这么说,那我便无话可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在皇上面前声张,可若是以后你再为难我父亲,我保不准不会泄露出去。”

晏世卿拿起那个小瓷瓶,从他面前消失。虞正言坐在长椅上,狠狠拍了了一下扶手。

虞正言以前做过什么事他不管,况且,西楚已经被燕京收复了,以后他就是想再找援手,也找不到了。

晏世卿回到晏王府时,蔺朝歌正一脸惶恐地坐在红木锦凳上,他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了?谁为难你了?”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听宫里的几位娘娘说,七公主的孩子薨逝了”

都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是南宫琰不许燕京城中的百姓将这个消息往外传,毕竟是丧子之痛,百姓传了恐会招来杀头之罪。

“怎么薨逝的?”

晏世卿的脸色立刻变了,眉头紧紧皱着。

“好像是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听说生了一日一夜。”蔺朝歌说着,脸上的惊恐仍旧没有褪去半分。

“可怜了七妹妹了。”晏世卿听了,也心有余悸,这可是虞七七的第一个孩子。

“好在,我们给小皇子送的礼物没来得及送出去。”她给虞七七腹中的胎儿织了一双小棉鞋,想着他出生在冬日,要给他暖暖脚的,谁曾想却弄成这样,她盯着搁置在桌上的小棉鞋。

“我听说南宫琰已经回去了,有他在身边陪着,七妹妹心里也许会好受些。”他在回南诏之前,虞七七就总惦记着南宫琰,如今虽出了这样的事,有南宫琰在,想来不会太艰难。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在生产的时候,南宫琰始终是没有陪在她身边,也不知她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蔺朝歌的话里,透着浓郁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