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与楚裴钰交手之后,又与虞七七的宫女纠缠太久,体力耗尽,身子这才虚弱了一些。”她的手心里,慢慢渗出一层冷汗。

“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会信吗?”

两个楚裴钰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楚裴钰和一个阿笺,在他的面前,她竟然敢撒谎了吗?

“婢子说的都是真的!”

后背上的冷汗一出,舞怜急忙跪到地上,并未想过要给他松口。

“你去哪儿都可以,可倘若是你敢去看仪儿,她那条命,也不必留着了!”他冰冷的眸光落到她脸上,话音中透着威胁。

过了许久,舞怜才张了张口,缓缓回了一个字,“是”

从西楚郡王府里离开时,她只觉得后背上一片冰冰凉凉,心口上也是。

侯爷府的一应诰命全被燕景帝收回后,侯爷府也被官兵们封了起来,这件事是由南宫琰全权处理的,燕景帝给了他那样的权利。

蔺朝歌找到了晏世卿,将手里前两日给他做好的桂花糕交到他手上,颤着声说道:“晏世子,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你多保重。”

即使是家中遭了这样的灾难,她看着他的眸光依旧温柔。

“蔺小姐,你们”晏世卿看向不远处的两辆马车,马车装饰十分简朴,没了侯爷府的气派,“你们打算去哪里?”

蔺朝歌敛下眸子,“先祖曾在徽州有一处住宅,如今皇上虽收回了祖上的诰命和一应府邸,可那是先祖入朝为官时就曾买下的,所以并未殃及,之前一直空着,祖父打算带我们回徽州。正好那里清净,也可以让祖父安心将身子养好。”

“那就好,那就好”晏世卿握着手里的桂花糕,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你若是有空,也可以来看看我们。”她抬起头,弯起如画眉梢,一点也没失千金小姐的气质。

晏世卿的嘴角抽了抽,艰难地点了一下头,缓缓叮嘱了她一声,“你们路上要小心。”

“放心好了,有哥哥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