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轻轻点头,可父亲还没跑到屋子外面,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有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跟了说了几句话。隐隐约约中,我只听见他让父亲写下一封血书,在上面写他谋反一事是太子殿下构陷的,若是父亲承了他的意写下血书,他便放了父亲一命。可是”

说到这里,那个孩子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眼睛里也盛了泪水,南宫琰握着他双肩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他接着说道:“可是等父亲写完血书后,他却挥剑,一把将父亲杀死了。那个黑衣人没有蒙面,便是他!”

他伸手,指向蔺老侯爷,尔后转身扑到南宫琰身上,哭得双肩轻颤。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一下子陡变的局势,让他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蔺老侯爷的脸色,已经面如土色,厉声训斥薛缨“你,你分明是太子殿下的人,在这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南宫琰看着他,拿出薛缨手里紧握的玉佩,摊开亮到他面前,“蔺老侯爷可认得这个?”

那个玉佩,是他那天夜里挥剑杀了薛景成之后,被薛景成一把扯下的,那天夜里形势紧迫,他回到府里才发现玉佩不见了,要跑回丞相府找时,里面已经被前去行刑的官兵放火烧了,他以为,那个玉佩也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了。

“老侯爷,微臣记得,这个玉佩是你的,微臣还在朝堂上见你戴过几次。”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官员迈出步子,仔细盯着南宫琰手里的玉佩说道。

“是啊,我也见老侯爷戴过。”

又有几位大人,纷纷出来作证。

蔺老侯爷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道冷汗,他紧紧握着蔺朝赋的手,抬起一双仍旧清醒的眼睛,“这个玉佩确实是老臣的,在多年前就不见了,不想竟是被太子殿下暗中拿了去,而且殿下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薛景成的后人,可有证据证明?”

南宫琰的眸子微微眯起,到底是两朝元老,这心神就是比寻常人稳了不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如此镇定,他睨了他一眼,看向其他官员,“朝中与薛景成关系好的臣子都知道,薛景成的小儿子身上,自生下来那日起,后背上就有一块红色胎记。这个,我想蔺老侯爷应该也知道吧?”

他说完,卷起薛缨后背上的衣衫,霎时间,朝上的官员脸色又变了变,他的后背上,赫然存着一个红色胎记。

蔺老侯爷的目光一阵昏眩,差点要倒到地上,“祖父”蔺朝赋将他扶住,轻声叫了一声。

他站稳脚跟,缓声开口,“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