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已经连夜送回燕京了,可婢子不信,他定是在骗我们。”她的脸上,现了懊恼,也深觉自己是上了楚裴钰的当。
这下,西楚郡王才慢慢松开手,“你是说,他是故意放出消息,要引我们现身的?”
“正是!若是人还活着,他便也连夜跟着出了城,不会还故意放出消息!”舞怜的声音又沙哑了几分,带着恨意。
西楚郡王的眼里也带了几分凛然,没想到楚裴钰是这么有谋略的一个人,他睨了舞怜一眼,“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舞怜的身子颤了一下,应了一声,没有一刻迟疑,拿出袖中的匕首,用里往脸上的伤疤划去,脸上,又添了一道伤口。
见到从她脸上流下来的鲜血,西楚郡王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下去处理伤口吧,伤得也不轻。”
她与楚裴钰,还有那些暗卫交手,也并不是没有落下一处伤口,她捂着往下滴血的半边脸,应出声,“是!”
地上,落了几滴从她脸上流下来的鲜血,他盯着地上的血迹,狭长的眸子一点点冷了下去。
身旁的侍从见状,急忙上前蹲下身子,用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擦去。
而晏王府里,晏世卿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心神就更定不住了,杜婉蓉知晓他的顾虑,可她没有点破,“这玫瑰酥饼是你最爱吃的,既然回来了,就多吃些。”她往他碗里添菜。
晏褚然进了宫,就剩他们母子二人在府上。
“母亲,您也多吃些。”很快,晏世卿便回过神色,也往她碗里添了菜,母子二人吃得倒是香,就是各藏着心事。
“对了,不知七公主在东宫里可还好?”杜婉蓉先扯开话题,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说起虞七七,晏世卿的眸光里就生了慌意,他赶回来的时候,虞七七还被关在天牢里,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他回来,原就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世,好去跟仪嫔谈条件,让她去跟燕景帝说一声,放了虞七七。
可此刻这番形势,倒是叫他为难。但怎么说,他都不忍心看着虞七七受苦。仪嫔与南宫琰之间的那点恩怨,大抵是因为他的生母璇玉贵妃,她定是以为,当年送晏世卿出宫的那辆马车着的火,是璇玉贵妃放的。
当年那样的形势,除了璇玉贵妃,没人会与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