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揉不得沙子!那他怎么辨不清是非黑白?!”阿笺冷冷驳了他一声,一说到南宫琰她心里就有一股气,昨夜发生的事本就是绿吟自己闹出来的,他却只信她!

“除了太皇太后,婉娘娘便是他最亲的人了,他自然是心疼她的。”他用手轻轻撑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靠到墙壁上。

“等一下。”

阿笺拿了一把地上的干草,垫到他的后背上,才让他靠上去,“这墙壁太凉,你的背上还有伤,我怕被感染。”

“谢了。”楚裴钰扬起唇角,觉得后背上的伤没有那么疼了。

她微微点头,没再说话,于他,心里愧疚得厉害。

燕景帝听到顾夏传的消息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慌意,眼底却一片讥讽,“质子府空了?”

“对,晏世卿和他从南诏带来的侍从都不见了。”顾夏跪在地上,并没瞧到燕景帝隐藏起来的端倪。

“你亲自带兵去一趟东宫,找太子殿下问话。他是朕下了命令监管晏世卿的,晏世卿若是真逃回了南诏,要担罪责的便是他!”

没有一丝犹豫,燕景帝直接下令。

顾夏怔了怔,这这不是在为难他吗?他隐隐察觉到,自己领了个不讨好的差事,燕景帝和南宫琰,这无论得罪了哪一边,都吃不了好果子啊。

“怎么?你不愿替朕办事?”见他迟迟没有回话,燕景帝睨了他一眼,话里透着威慑。

“臣不敢!”顾夏暗暗捏了把汗,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件苦差事领下来。

臭小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亲自领兵去东宫时,顾夏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一下宁深远。

傍晚时,南宫琰又来到了虞七七的寝宫里,依旧是和白日里的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