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眯了眯眸子,唇角噙出一丝嘲意,“父皇什么时候竟喜欢吃南诏的菜系了?”
宋高宦低着头,咽了咽喉,“前些日子,晏世子给皇上上贡了一些南诏的特产,老奴见皇上吃得欢喜,便擅作主张,招了一个南诏的厨子到御膳房中,每日给皇上做上几道菜。可谁知,他竟然胆大包天,对太子妃作出这等事来!”
南宫琰靠在长椅上,凝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既然人是宋总管招进来的,那你自去领罚吧。”
那双锐利的眸子,仍旧紧盯着他。
“是!”
宋高宦又重重磕了个响头,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从头到尾,主奴之间该有的规矩,他一丝一毫也没逾越。
楚裴钰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殿下,那还查吗?”宋高宦为燕景帝办事,很明显,这是燕景帝的意思。
十年前他母妃出事的时候,燕景帝就是这样打压他,如今断了这么多年的线索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还是不让他查!
若非母妃告诫他,让他不要挑战他的权威,一切等安安稳稳地坐上这燕京天子的位子再说,这些年来他才一直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丝毫没有忤逆过他一回。
母妃利用自己的权势,力保他坐稳了太子的位子,可最后,却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不甘心让自己的母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死后,还无一丝殊荣。
眼前火红的烛光,染红了南宫琰的眼。
“嘭!”地一声,南宫琰攥紧拳头重重敲了一下桌面,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当然查!”他愠怒的眸光慢慢沉了下去,“只不过,要让别人替我们查。”
清冷的轮廓现过一丝寒意,南宫琰眼眸微扬,“算一算日子,那个人也该从牢里出来了。”
楚裴钰锋利的瞳孔一缩,立刻低下头,“卑职这就去办!”
傍晚,光线昏暗的天牢里,一道萧寒的身影出现在一个浑身上下被缠满枷锁的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