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卿递过自己的衣带,只淡淡回了他一句,“不会的。”
“那就好。”庆俞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在这燕京城里本就要过得小心翼翼地,太子殿下来的第一日便闹出这种事来,岂不是会叫燕京的人多想。
坐在床沿上,晏世卿的眸色凝了凝,他看得出来,今日这一桩事是南宫琰故意惹出来的。
扣在床沿边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尔后,他开口问庆俞,“我给父亲的信你可想法子捎出去了?”
庆俞躬身回道:“昨夜已捎出去了,想必再过几日才能收到王爷的回信。”
“嗯。”
晏世卿应了一声,这才躺下。
庆俞用小扇熄灭屋中的烛火,便退了出去。
南宫琰起红疹的这几日,虞七七也跟着倒了大霉,每日一到搽药的时辰,她总会被南宫琰的内侍叫过去,替他搽药。
“你有这么多内侍,叫他们替你搽就行了,为何要大老远的将我叫过来?”她的瑶光殿与他的承和殿隔了一个又一个园子,途中还要走过一道宫墙,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回廊。
“这是你惹出来的事,自然要你来善后。”南宫琰依旧趴在软枕上,舒服地享受着她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
虞七七撅了撅嘴,尔后凑上前给他提了个十分良心的建议,“婉娘的长欢殿离殿下这里要近些,不如下次换婉娘过来?”
顷刻间,南宫琰睁开了双眼,吓得虞七七身子往后退了一些,他朝她笑了笑,极贱地回了一句,“本殿下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