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个副总裁了,还脸红,不过这种脸红,张小北只有在别人称赞自己的时候才会有。
张小北总觉得,自己才干了屁大一点事,就被别人说好,这有点受不起。
不过这个时候,金永成却是发话了:“大家都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再啰嗦两句。”
“我当时之所以从铁路局出来,就是想来市场上实践实践,当时我也年轻,总觉得这个铁路运输工作需要和市场上接轨。”
“结果这一实践,就离我的第二故乡越来越远了,不过我一天是铁路人,终生是铁路人,小北这个人,看问题很准,说问题很透,但是容易得罪人。”
“我就是怕他说话有点过,所以今天才过来坐阵的,有我在,他说错了你们也会给个面子。”
“但是老几位啊,现在说真话的人,还是应当重视的,我们铁路部门当‘坐商’做了多少年了?这个毛病真的得改改了。”
“咱们说现在的煤矿,是效益不好?还是说工资发的低?还是他张小北闲着没事儿,硬给自己找事儿呢?”
“要说煤矿现在当‘坐商’,完全有资格,现在都是别人求着我们买煤呢,哪里还需要去跑什么市场?”
呃,“坐商”,这又是个新词儿,不过不是什么专业名词,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叫法,也就是坐在那里当商人的。
“但是你看张小北,从联络客户,到建立客户群体,再到产品质量,再到资源开发做了多少工作,老伙计们,这是一种危机意识。”
“今天我也不以什么老领导的身份压人,叫一声老领导,我知道这是你们对我的尊重,但是我们现在不在一个系统了,有时候更是一种商业合作。”
“可是合作就是讲共赢的,如果热脸贴冷g的合作,那肯定是不能长久的,对不起啊,话说重了”
金永成说道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儿激动了,所以也便立刻停止了说话,摆了摆手,缓了缓。
“但是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需要经历很多挫折,可是现在我们铁路部门能够意识到并有决心进行改革,我是从内心予以支持的,也是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