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路上气氛比较沉闷,张小北也是极尽所能地和郭队开了几句玩笑。

郭队则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张小北也没多想,便在车上打起了盹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小北被踹醒了。

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郭队,张小北癔症了一下,下车了。

不过看到停车地点的时候,张小北一下子就清醒了——殡仪馆。

“郭哥,怎么回事。”张小北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想接受现实。

“什么你麻痹怎么回事,爱去不去!”郭队说完,已经扭头向里边走去了。

张小北走进大厅,看见已经摆放了整整一个大厅的花圈,中间是赵洪贵的遗照,照片上是黑色的挽帐,挽成了一朵黑色的花。

最上方是一道横幅:“赵洪贵烈士追悼大会”。

张小北煞笔了,怔住了。

尼玛郭队说的老鬼‘回家’是带着引号的啊。

可是这个时候,张小北的心里是一种难言的颤抖和悲痛,这种悲痛似乎是千万道猫爪子在挠一样,张小北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哭,哭不出来,满场子一大堆军绿色的军装,没有一个流泪的,只有一副悲痛的容颜。

喊,喊不出来,似乎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嗓子眼儿里,都是生拉硬拽的感觉。

张小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