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小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似乎还不太清醒,但是意识已经恢复了些许,毕竟昨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还好,手机还在枕头边,这不用问,是孔强给他拿回来了。

打开手机,才早上四点多,不到五点。

张小北喝了酒醒得早,一贯是这样的。

后来张小北还专门研究过这个事情,说是什么“阴阳理论”,晚上属阴,酒是阳性的,晚上喝了酒,阳性上扬,压制阴气,自然就醒得早了。

反正张小北就是个日怪人,没事起来瞎捉摸瞎百度的精神一贯坚持的很好。

酒店的窗帘很厚,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状况,房间里都是黑洞洞的。

张小北借着手机的亮光,拧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大概扫视了一圈儿,我靠,孔强昨天晚上也睡这里了?

这标间的另一张床上,明显还睡着一个人,只不过头是蒙在被子里的。

床下,是酒店的拖鞋。

睡不着了,昨天晚上连喝酒带蹦跶,出了一身臭汗,现在身上是真不舒服,张小北迷迷糊糊地爬起了床,趿拉着酒店的拖鞋,准备去洗个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了下来,张小北洗了洗头,还打了一遍浴液,好像身上才有了清爽的感觉。

再刷个牙,刮个胡子,张小北扭了扭脖子,“卡巴”一声响,张小北觉得一下子从脑袋顶舒服到了脚后跟,整个人好像清醒过来了。

张小北脖子上就搭拉了一条浴巾,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了,顺手就按着了房间的廊灯——他想打开柜子找件睡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