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推开了他退后几步的陈白起对他说了一句。

“你心思太重了,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喜欢的,你若执意觉得亏欠了我,那眼下我有一事相求,望你能放我去见父亲,此事了了,权当还清了,那就不那么觉得亏欠了吧。”

她深深叹息一声,似有些头痛的无奈。

“你若执意想留下我,我且问你一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如当初一般,纳我入后宫为夫人?”

第百五十七章 主公,无言的诗殇父(四)

楚沧月如何不知她的心志,当她是陈娇娘时便是不甘委身于人为妇,哪怕是他身边唯一的王后位置,亦是囚禁困栰她的樊笼。

他被她假意施展的柔情所困,他自不想,原来只要她稍对他假似颜色,他便一败涂地了。

“你不愿的,我又何时真的逆过你的意了?”

“你方才问我,你想听什么。”

他双垂如坠翼落于身侧,肩膀松卸着,银发如霜湿贴于身蜿蜒于腰,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不哀不伤,却是情深不寿,像那细细绵绵的雨,那样无声的安静落下。

“陈白起,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只想奢望一个你,可你已不愿给我了,那么……那我想要听你骗我,就像方才那般骗着我,哄着我,假的亦无所谓,虚幻的亦无所谓,只要是你。”

陈白起想过他有的各种反应,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会对她这样说。

若非情到深处无怨尤,又怎会宁可拿自己当一愚人供人哄骗呢?

听着他的话,她忽觉那颗如石的心脏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阵剧烈的痛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