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也不信。”
冷沉的声音伴随着蔑视的目光,黑骑兵四人停下长刀一甩,如毒蛇出洞,射出了链子将牙索的手脚绞住,他挣脱不得,而另一个方才开口讲话的高大骑兵则高高举起那柄在光线下血色猩红的长刀。
“哈哈哈哈……老子艹你娘!”
牙索手腕勒出了血,他涨红了脸,脸上的笑意愈深,有种神经质的癫狂。
“死吧。”
面无表情的骑兵一挥长刃砍向他的头,可下一秒,他却感觉一道轻柔、如同一片羽毛落下的重量飘在了他的肩上,他警觉性极强,蓦然回头。
却见像狂风吹雾散露出的雪锋野岭的面貌,一道纤瘦花骨伶仃的身影悄然无息地站在他的肩膀上,她半蹲而下,小巧的脚尖垫在他的肩窝处,很轻,像一只小鸟一样,若不是他感觉敏锐,或许感觉不到任何力量。
她静静地蹲在那里,好像一瞬,又好像很久了,目光漆黑如无星无月的夜,无波无澜,古井般。
心脏猛地一下狂跳如击擂。
他颈间感觉划过一道寒光的锋利,他两眼瞠大,瞳仁呆滞。
那人张了张嘴,无声。
下一秒,一颗头颅便掉落在地面滚了几米,而无头的尸体也轱辘滑落马下。
刺客的最基本素养,当你看到她时,已经殒命了。
马匹受惊,马蹄扬翻嘶鸣的声音一下划破了空间,牙索怔怔地抬头看着她,她亦漫不经心地划过来一眼,光线好像一下变得十分刺眼,他嘘眯了一下眼睛。
看不清楚,只有昙花一现的模糊轮廓,巧翘的鼻梁,瑰丽的唇瓣,线条白皙无棱角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