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只是兴致勃勃地盯着那个落魄潦倒的流民,却并没有分一丝眼神给他们,而国君虽平淡着神色却没有反对,于是他们懂了,立即心酸地退下地去办事。

等他们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件半旧的布袍罩在那人身上,她才出声道:“中原人,你来南昭国做什么?”

清脆又略带虚弱的嗓音,少女的语气没有贵族大门惯有的颐指气使,倒是有种孩子气的纯粹好奇。

他没有回答,由始至终他都像置身事外,衣服甩下披在他被烈日灼痛的皮肤上,他黝黑肌肉本能地紧缩了一瞬。

也是,连被人打被人抢都可以无动于衷,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被她询问一句便开口了呢。

陈白起倒是能理解,可小孩子一般惯会不讲理,只凭心情行事,于是她鼓板着个小脸,一双潋滟水汪的桃花眼尾睫毛垂落,目光流转,委委屈屈地看向白马子啻。

阿兄……

只见白马子啻平平地回应了她一眼,看懂她的意思,勾唇哼笑了一下,便看向那个中原流民:“既然提供不了妹妹想知道的事情,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两名甲士一听眼睛徒然一亮,双掌一合,兴致勃勃欲动手。

听出他不是在开玩笑,陈白起知道他就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她连忙拉下他的手:“阿兄!”

白着张小脸,她满脸无奈又不赞同地看着他。

她让他出头,只是让他吓唬吓唬人,可不是让他真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