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无法跟他们透露再多的事情,她抬眸一一看过他们,郑重道:“事情有变,但后卿的安危应当暂时无碍,我须得先走一步了,而你们则见机行事,切记先思而后行,拔丁抽楔,不可莽撞。”

言讫,也不等他们回话,她便快速奔走,在一个转脚之处她一挥手臂,振衣袖生玉烟涤雾,她的身影一匿便随似黑烟而去,眨眼睛便芳影无踪。

而被留下的三人因她这般神奇的消失方式而怔然失神,紧接着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密而不宣眼神。

透有些烦燥地耙了耙额上垂落的发丝,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姚粒想了一下,给了一个最中肯的回答:“我觉得猎人姑子并非一个无地放矢之人,她虽来历神秘,但却多次救我们于危难,她的劝诫与警示我们应当慎重。”

婆娑对姚粒的话十分赞同。

他道:“我也如此认为,她应当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才留下我们独自前往赴险,所以我们更不能莽撞行事,既然她赶去了,我们也应当做些我们眼下该做的事情。”

透看向他,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好像有什么安排了。

“你的意思是?”

婆娑收起来了平日里的不正经,他那张媚中透着莹蜜的心型小脸上此刻全是认真。

“我身上的毒已解,伤也只是皮外伤,还能够战斗,可透你不行,你腿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

仿佛已猜到婆娑打算讲什么了,透暴怒地打断他:“我腿断了,可我的手没断,我还能够战斗!别将我讲得跟废物一样!”

婆娑也提高了嗓门,他笑得挤出一抹似笑非笑:“是,你手没断,可你之前为对付十城城主射箭抽用了那么多的真气,如今你只怕是举弓再射一箭都会手抖吧,这样的你,你跟我说你还能战斗?”

透握弓的手指微不可见地颤悚了一下,他狠狠地盯着婆娑:“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