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位是当今萧淑妃!”一名宫女气势汹汹怒喝着,神色很是得意,主子得宠,做奴才的当然也要跟着沾光。
“哦,”上官白木讷点头,“不认识。”
他说啥?以为搬出身份,至少能换来一个好脸色的众人,完全傻了眼,“不不认识?”
就连萧淑妃本人,也愣在原地,自她荣升妃位,何时被人当面削过面子?
“恩,”他继续点头,“真的不认识。”
平静的陈述,绝对不含任何负面情绪,但就是这波澜不惊的口气,反倒让这些宫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被人愚弄的憋屈感。
她们目光不善的瞪着上官白,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恐怕早就要他好看了。
“哼,果真是出生不详之人,竟一点教养也不懂,真不知道,公主平日是怎么教育你的。”那名宫女不屑的嘀咕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上官白听见。
她以为,眼前不过是个六岁大的幼儿,理应听不懂自己的话,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行了,公主平日操劳,听说还是个会破案的好手,肯定啊,忙得不得了,有些疏忽,也是理所当然。”萧淑妃看似在替上官若愚说话,可这话里的意思,实则是贬低,暗讽。
上官白默默的直起身体,白色广袖下,小拳头已经悄然紧握。
“恩?”萧淑妃是个人精,她明显注意到上官白愈发冰冷的脸色,眉头轻蹙,朝宫女递去闭嘴的警告眼神。
那名冷嘲热讽的宫女,不甘心的住了嘴,但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主子到底在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再说,以主子得宠的地位,被公主的儿子不尊重,只要往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皇上还不得处罚公主吗?
当然,这仅仅是宫女自行的想象,她不知道有一句话是: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想的与实际发生的,永远不可能相同。
“抱歉,本宫的婢女不懂事,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好吗?”萧淑妃蹲在地上,任由名贵的华沙曳地,笑得甚是温柔,她以为,小孩子很好哄,只要抱一抱,柔声安慰几句,就会什么事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