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微微一愣,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听你这么说,做皇帝貌似也没那么好嘛。”
“呵,也是。”世人只觉帝王尊贵,又怎知,身为帝王肩头肩负的重担有多沉?王位啊,那是一把无形的枷锁,也是一串铁链。
沙千宸顿时失笑,摇摇头:“朕怎与你说起这些来了?”
这些心里话,他从未向身边任何人倾吐过,如今,竟同她说了。
“哎呦,那是因为我这人守得住秘密啊。”上官若愚佯装得意的摊摊手,“表哥,你下回再有什么烦心事,只管告诉我,我保证替你排忧。”
至于解难,还是免了吧,若是连他也搞不定的事,她就更别说了。
上官若愚难得有了一丝自知之明。
“好。”知道这是她独有的关心方式,沙千宸一口应下,却未曾当真。
次日,将军府外,无数百姓再度齐聚,这次是为了恭送帝王返京。
上官若愚抱着还在熟睡的女儿,在护卫的护送下,钻进马车,看似外部雅致朴素的马车,但内部却一应俱全,该有的,一样不缺。
摸摸柔软丝滑的垫子,她忍不住吸了吸唇边快要掉下来的口水,尼玛,奢华啊,浪费啊!这特么一块布匹得值多少银子?
“娘亲你很喜欢吗?”上官白见她久久没有松开触摸绸缎的手指,忍不住问道,心里想着,若是娘亲喜欢,以后一定要多挣钱,为娘亲把天底下漂亮的布匹,通通买回来。
“喜欢,当然喜欢。”要是能把它换成银子,就更好了。
殊不知,她这一句喜欢奠定了某个小奶包将来不仅嗜钱如命,且酷爱收集绫罗布匹的奇怪癖好。
若是知道那样的将来,打死她,她也不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但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没有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