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闪过一丝惊诧,“嘿,我的病已经好了,你抱着我也不好走,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不必,追兵随时会到,你身无内力,由孤抱着你,会更快。”他解释道,但这仅仅是真正理由的一半,还有另一半,他未说,因为他舍不得这个难得机会,舍不得松开她,舍不得放手。
哪怕就是这样抱着她,不参杂任何情绪,任何肮脏污秽的想法,对他来说,已是难得。
便如一场黄粱美梦。
北海默默抬头望天,与他同样动作的,还有周遭的两国暗卫。
他们这是在逃命,逃命好么?为毛太子爷和这女人能旁若无人的交谈?还有,太子爷能稍微收敛收敛那副情深意重的样儿吗?他们真的很不习惯!
他的风流呢?他的邪魅狂狷呢?这样的他,让人完全没办法同传言中的风流浪子联系在一起啊。
“唔,有道理。”上官若愚缺心眼的轻易相信了他给出的解释,秉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不再坚持自己的主意,而是放松了身体,如同一只优雅的猫咪,躲藏在他的怀中。
好刺眼的画面。
风瑾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甜蜜微笑。
“这些宝贝你有法子弄出去吗?”她指着前方的金山,满怀期盼的问道。
“没有。”他们手里的人手不多,还要应付追兵,若再加上搬空国库的重任,只怕还没离开皇城,就会被追兵撵上。
上官若愚长长叹了口气,面上的失望清晰可见,“哎,曾经有一座金山,放在我的眼前,我却没懂得珍惜,造孽啊。”
她摇头晃脑的叹息着,还用着一副深情款款的口气,听得周遭的护卫,一个个嘴角直抽。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是表白?
这些不过是死物,这位至于如此伤心难过吗?
他们并非财迷,自然不懂,对一个贪财的家伙而言,放着银子拿不走的滋味,不亚于,在一个混蛋面前,出现一不着寸屡的美人,却不能对其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