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吗?”颤动的眸光下,压抑着的是快要爆发的暗潮,那双沉静的黑眸,此时,似有两团旋窝,正在疯狂转动。
他暗暗捏紧拳头,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那股想要杀人的兴致压下。
短暂的失态后,冷静回笼,他闭上眼,身侧絮乱的气息也逐渐恢复了平稳。
夜月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还要一意孤行。
“罢了,想除掉他,多的是办法,且让他再嚣张几日。”她即将封后,在这大喜的日子前,不应染血,会不吉利的。
“是,主子。”听到这番话,夜月才算是放了心,还好,还好,主子还有一份理智尚存。
“但死罪可逃,活罪他逃不掉,好好招待他,莫要让他以为,南商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南宫无忧凉凉的吩咐道,话意有所指。
夜月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只要主子打消半路劫杀的念头,别的一切,都好说。
两国使臣的队伍在十日后,登基大典即将举行的前五日,同时抵达南商国京师,为了表示南商的重视,由六部尚书亲自率领朝臣,在宫门外进行迎接。
京城内,街头巷尾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激动的等待着瞻仰两国使臣的威严。
披盔戴甲的士兵也在街道中防止骚乱发生,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将百姓隔开,留出一条空旷、畅通的道路,供两国使臣队伍经过。
“北海太子。”沙兴国国师的马车在城门口与北海的队伍偶遇,他挑开车帘,满是皱纹的面容上,挂着慈善的微笑,含笑同风瑾墨打招呼。
两辆马车,一辆金光璀璨,尊贵非凡,一辆则清雅别致,别有一番味道。
这位国师乃是沙千宸当年的太子太傅,在他即位后,荣升为国师,是沙兴国有名的文人墨客,也是年轻学子们最仰慕的学者,是沙兴的智囊、军师。
风瑾墨随手将车帘挑开,那张完美精致的妖娆面容刚露出来,立即引来城门前无数少女的尖叫和欢呼。
她们眼冒红心,一个个捧着胸口,瞬间就拜倒在了他的衣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