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她的求助,某人刚想开口,可这会儿,南宫无忧却抢先一步,如枯井般幽深,又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眸子,转向南宫星微:“那又如何?”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却叫人琢磨不透。
上官若愚古怪的拧起了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完全让人摸不清头绪啊。
南宫星微急得额上不断渗出冷汗,她无措的扯着衣角,“我我二哥,你能放三哥一马吗?就饶他一命吧,那是三哥啊。”
她鼓足勇气,清澈的眸子溢满了泪花,苦苦哀求道。
南宫无忧仍旧沉默。
“三哥他虽然犯下大错,可是,他也是我们的兄弟,是二哥你的弟弟,是我的哥哥啊,若是二哥你要惩罚他,不是不可以,能不能留他一条命下来,给三哥留一条活路。”说着,她痛苦的落下两行清泪。
兄弟相残,这是怎样的悲哀?她知道,自己的请求会令二哥难做,可是,手刃兄弟,又会令二哥感到畅快吗?
“哦?”寡淡的眉梢向上扬起,弧线略显讥诮,他的嗓音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若今日,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是他,他可会放过我?”
冰冷的一句话,利如尖刀,猛地刺入南宫星微的心窝里,疼得要命。
脸上的血色退得半分不剩,她张了张口,竟是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如果今天,坐上这把龙椅的人是三哥,他会放过二哥吗?
这个答案,她或许知道,可她却说不出口。
上官若愚面上一怔,下意识转眸朝他看去。
仍旧是那张亘古不变的淡然容颜,仍旧是那副漠然清冷的神情,可为什么,她却会为这样的他感到心疼?
一时间,她脑子里闪过好多的画面,有当初南宫归玉奚落他的,嘲讽他的,用着高高在上的姿势,诋毁他,羞辱他。
经历过那样的过往,她又凭什么可以说出,请求他放过南宫归玉一条命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