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死亡时间绝对超过十二个小时。
她仔细观察着李珊珊的容貌,将她和记忆里的形象对比,直到确定死的的确是她本人后,长长叹了口气,妈蛋!这叫什么事?她还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买凶刺杀自己,这人居然就被人给杀害了?
对方有什么目的?栽赃?陷害?还是别的?
不明白,她此时就像是雾里看花,身陷迷宫般,找不到半点头绪。
“不舒服?”南宫无忧见她眉峰紧皱,不自觉伸出手指,抵住她眉宇间皱起的川字,“别皱眉。”
“二皇妃,您也看过了,是不是该?”李奎弱弱的下了逐客令,她毕竟是有重大嫌疑之人,放她进来,已是破例。
上官若愚没急着回答他,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动,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的身体是平躺的,背部朝下,应该是被人从正面割破喉咙,也就是说,有谁潜入了房间,刺杀了她。
“二皇妃?二皇妃?”李奎连连唤了好几声,才总算是把上官若愚从沉思中唤醒。
她瘪瘪嘴:“我就站在门口,一没进去,二没接触尸体,你慌什么?”
为了避免麻烦,她只站在门槛边,观察着屋内的情形,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举动。
李奎讪讪笑了笑,“卑职不是那意思。”
“行了,这事如果有新的发现,记得通知我。”上官若愚懒得同他废话,她的身份和立场,不适合直接插手案件的处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回家,去等消息。
“走吧,我饿了。”她揉揉咕咕作响的肚皮,向南宫无忧说道。
两人并肩朝府外行去,李奎无语的瞅着他们俩远去的身影,心里泛着嘀咕,饿了?二皇妃心真大啊,看了凶杀案的现场,竟还能吃得下东西?
若是他知道,上辈子,上官若愚在解剖尸体后,也能面不改色进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一只脚刚跨出府门,一道刺耳的哀鸣,从人群后方传来,李珊珊的父亲,朝廷位高权重的正二品文官李牧,几乎是一路踉跄,朝这方跑来。
已是皱纹横生的面容,泪流不止,在他身侧,是同样刚接到消息赶回来的南宫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