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个时辰,她该在梦中,心里泛起一丝失望,他幽幽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湿润的衣摆缓缓垂落在脚边。
夜月整个人都不好了,主子这是在当望妻石吗?
“吱嘎。”身后的房门在半响后,终于开启,披着一件黑色大氅,披散着柔顺黑发的女子,面色冰冷的从房中踱步出来,当她见到屋外,席地而坐的人影时,眸光微微一颤。
她以为,他离开了。
听到开门声,南宫无忧微微侧目,向后方看去,淡漠的眼眸倒影着她的身影,窄窄的,满满的,只有她一人。
上官若愚气恼的冷哼一声:“你在这儿干嘛?”
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卧槽!他是刚从哪条大江里游完泳吗?一个下午没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等你。”他的回答很轻,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味道。
“等我干嘛?”她接着问,心情还沉浸在白天的表白,以他飞走的低迷中,口气不太好。
“见你。”他淡淡道,深邃的黑眸里,凝聚着万千情愫,眸光璀璨,比这天上月光还要夺目、逼人。
一排黑线顺着她的脑门滑下,“你如果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今天是哪个混蛋,临时逃走的!”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想到这件事,她心里的火就蹭蹭的往上窜。
妈蛋!她两辈子唯一一次告白,居然以他的逃走结束?这剧本,真的没问题吗?
眸光微微暗了暗,“抱歉,我只是,太吃惊。”
他慢吞吞的说道,似乎在组织语言,原本就不善解释的男子,这一刻,略显笨拙。
当时,他只是太过惊讶,太过喜悦,以至于,下意识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清醒,以确定,那并非是一场黄粱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