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的翻新工程已经完工,上官若愚肉疼的将工钱付给工人,回到府里后,便把自己锁到房中,开始数自己的家底还剩下多少。
原本半截拇指粗高的银票,这会儿只剩下薄薄的一小叠,她欲哭无泪的瞅着它们,心脏里还没结痂的伤疤,又开始滴血。
嘤嘤嘤,入不敷出肿么破?
虽然心疼银子,但该用的地方,她还得用,将家具搬入私塾,她让夜月打听,京城中有名望,且空闲在家的文人墨客,聘请他们到私塾里教书,她开出的月钱不低,几乎可以和另外两间学堂的工钱相提并论。
不少教书先生得知这件事后,还在观望,只因为,这所学堂是二皇子所设。
上官若愚在私塾的院子里,摆出一块聘工的招牌,然后搬来桌子和椅子,把院子当作是面试的地点,等待教书先生上门。
烈阳高照,她足足从早上等到下午,但大开的门前,始终没有人进来。
不少百姓在门口围聚,只是在不停的张望。
“我去,怎么回事?”上官若愚气恼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她开出的月钱,不低于另外两间学堂,为毛会没人前来应聘?
夜月心里知道原因,却不想说出口,他暗暗气愤着,这些文人墨客的过分行为,只是因为主子异于常人,他们就无视掉主子和姑娘为百姓们所做的种种吗?
上官若愚偏不信这个邪,她一连在私塾里等了三四天,抱着期待,等待教书先生上门,但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四天的时间里,就连只苍蝇,也没飞进这个门。
“娘亲,你别生气,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人来了。”上官玲懂事的给她带来茶水,还拿着扇子,在一旁为她扇风。
“毛,你看这样子,像是有人会来的吗?”上官若愚气恼的指着敞开的大门,气不打一处来,妈蛋,难道她投资的一大笔银子,这次得打水漂?
上官玲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家老哥,希望他出面。
“娘亲,要是没有夫子愿意来,那就让我来教!夫子教的那些东西,我都学会了,一定能帮得上忙。”上官白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从三岁就在小镇的学堂里上学,两年多的时间,夫子教他的四书五经,他倒背如流,若是教别的孩子,绝对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