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不高兴的嘟起来,似乎快能挂壶。
队伍缓慢行过主街,在街尾的拐角处,与另一只喜庆的队伍不期而遇,庞大的侍卫群,占据了后方所有街道,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尽是人影,乐师吹奏着乐器,锣鼓声绵延不绝,与之相比,上官若愚这边,就像是撞上大象的蚂蚁,不论是从体积还是从数量,完全不够看。
“主子,前方拦道的是丞相府的送亲队伍。”一名带刀侍卫认出轿子旁的婢女,向队伍前方,骑在黑色汗血宝马上,风姿卓越的男子说道。
一席暗红色名贵长袍,大气、威严,腰间束同色缎带,镶十八颗顶级玉石,墨发高束,一双冷峻的星目里,寒光闪烁,在他胸口,佩戴着一朵用丝绸制成的大红花,花瓣层层叠起,绸缎在风中飞扬。
单手勒紧缰绳,远远看着前方那支人数颇少,阵势极小的送亲队伍,冷酷的唇瓣,忽地,上扬起一抹讥笑,“上官若愚,这便是你想方设法要嫁给二哥的代价!”
低沉喑哑的嗓音,暗藏讥讽,合着内力,清楚无误的滑入轿中,落入她的耳朵里。
卧槽!又是他?
上官若愚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妹的,京城这么大,为毛她总能和这家伙巧遇?孽缘吗?
上官玲奇怪的瞅着忽然神色狰狞的娘亲,小身板禁不住再次抖动两下,娘亲这又是肿么了?
“呼。”按捺住心里蹭蹭升起的怒火,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南宫归玉暗暗皱眉,以那女人的个性,她竟忍得住?没从轿子里出来,疑惑是出声,和自己斗嘴?
还是说,他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让她无从反驳?
不知怎的,想到后边一种可能,除了酣畅的胜利感外,他的心脏深处,竟有些异样,似担忧。
“叫她们让道。”他无视掉那丝诡异的情绪,命令道。
两边人堵在一条街上,势必要有人退让,否则,队伍无法继续前进。
“是,主子。”侍卫握了握腰间的弯刀刀柄,策马扬鞭,从送亲的队伍中快速奔来,直奔轿子前,奏乐声戛然而止,这帮人诧异的望着他,愣是没人敢上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