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嘴角一抽，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

“姑娘，得罪了。”他抓起上官若愚的衣裳，把人带向半空，几个起落后，二人便飞行过半个皇宫，在寂静的御膳房外停下。

一个小太监正靠着御膳房外的圆柱睡得死气沉沉，上官若愚拍了拍胸口，小心翼翼的踮着脚，绕过太监，轻巧的推开房间。

夜月顺手点了太监的昏睡穴，两人偷偷摸摸来到房间里，漆黑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

“快，找点吃的。”上官若愚不想耽误，抹黑前进。

夜月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她。

“我去，你还随身带着这玩意？是不是利用它每天晚上跑去偷窥姑娘家洗澡啊？”上官若愚压低声音调侃道，“哎，你这样可不行，梁上君子什么的，和你忠诚的形象不符合，乖，别破坏了你的形象。”

她能别自说自话么？夜月无力反驳，反正不论他说什么，总能被她给堵回来，所以他还是省点力气吧。

借着微弱的火光，揭开厨灶上的蒸具，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上官若愚刚想伸手去拿里面热乎乎的肉包子，谁料，屋外竟有脚步声正朝这边而来。

“糟了！有人来了。”夜月脸色微变，身体因紧张略显紧绷。

上官若愚急忙将包子抓到手里，往怀中一塞，扯着夜月就往门后躲去。

“小德子！小德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正提着灯笼蹲在睡着的太监面前，伸手推着他：“你咋就在这儿睡着了？快点醒醒，该给冷宫里的娘娘送东西了。”

回应他的是小太监绵长的呼吸，以及依旧紧闭的双目。

“哎，罢了罢了，就让你歇歇吧。”老太监幽然叹息一声后，这才佝偻着背脊，进入御膳房，提着一个食篮将蒸具里的包子整齐放好，然后才缓缓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外边，夜月才猛地松了口气，刚转头，却被身旁这张扭曲、狰狞的面庞给吓了一跳。

“姑姑娘？”怎么了？她的表情为何会如此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