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他品尝到了自从登上皇位后,再未有过的无力与愤怒。
“朕何时说过要让二皇子自生自灭?来人啊,传朕口谕,命御医即刻前往二皇子府,为二皇子治病。”他强忍住内心的愤恨,咬牙命令道。
立即有侍卫赶往太医院,宣读他的口谕。
夜月长松了一口气:“奴才谢皇上。”
“皇上果然是仁君。”上官若愚偷偷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仁君?现在才来拍他的马屁,晚了!
半夜三更太医被人急匆匆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迅速出宫前往二皇子府,而御书房里的骚动虽然终止,但南宫煌却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擅自闯入的二人。
“即便你们夜闯皇宫情有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目光阴鸷,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你可服?”
夜月面色一僵,却不曾流露出丝毫的惧意,只要主子能够逃过此劫,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有二话。
笔挺的身躯缓缓匍匐在地上,“奴才甘愿受罚。”
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呢,她此时此刻也不可能再开口替夜月求情,她巴不得老皇帝能遗忘掉和他一起来的女儿,不是她自私,而是,人在有些时候必须要懂得取舍。
一个是没什么交情的暗卫,一个是自己十月怀胎,一手拉扯到大的孩子,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考虑。
身体不着痕迹的将女儿遮挡住,努力想要忽略她的存在感。
奈何,偏偏某人记忆力极好,那双暗藏杀意的眼睛忽然看了过来:“这女孩年纪尚轻,看在她还不懂事的份儿上,朕也不会刁难她。”
这话的意思
上官若愚心头咯噔一下,总觉得老皇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