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轻轻瞥过身旁遗世孤立的白衣男子,分明是一个爹身的,咋就这么不同呢?一个让人怜惜,一个让人痛恨,擦!差别也太远了吧。
还是说,这是因为两人母亲的基因差别?
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擦了几下,但等到上官若愚从晃神中清醒过来,却撞上南宫归玉喷火的视线,她微微一愣,搞毛?她惹到他了?
上官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娘亲也真是的,说人坏话在心里说不就好了,干嘛偏偏要说出来?
“你对本皇子的母妃很有意见吗?”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语,分外尖利,带着浓浓的煞气。
上官若愚浑身一抖,一股股寒流正在拼命的从她的背脊上冒出来。
那啥,能当没听见她刚才的吐槽吗?她真心不是故意的,她错了还不行吗?
“咳,”握拳干咳一声,“三皇子您在说什么?民女怎么敢对您的母妃有意见呢?”
她纯良的表情,让南宫无忧有一瞬竟真的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这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被他自我否决掉:“这么说,是本皇子耳朵有问题,刚才的话不是你说的?”
妄自议论后宫妃子,这罪名,保证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民女刚才有说话吗?”她愈发困惑。
“木有。”上官铃和上官白异口同声的回答。
就连南宫无忧,也默默的摇头,以此来表示她的清白。
“你们!”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南宫归玉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无耻,这帮人无耻至极!
“三皇子,我知道你对我很不爽,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上官若愚得寸进尺,手指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眼婆娑的哽咽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娘亲,这里的人都是坏蛋,咱们今后再也不要来了。”上官白默默的踮着脚,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珠,好不心疼。
“就是啊娘亲,你看看,他就会欺负咱们,简直坏死了。”上官铃不甘寂寞的开口,脆脆的童声,清晰的从殿内传入殿外,留守的侍卫们,虽然不敢说什么,但脸上一闪而过的同情,还是被南宫归玉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