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无不准。
易峋便同易嶟,告退出殿。
才走到殿外,宁王却忽然追了上来,仓惶道:“峋儿,峋儿,你且等等。”
易峋不想理睬,却还是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宁王走上前来,吞吞吐吐道:“峋儿,这事全是苏月娥所为,你不要怨怪为父。我、为父同你母亲,一向情谊深厚。她离世,我也很是难过,这些年来我”
易峋听不下去,他淡淡说道:“宁王可知晓,我生母坟前的石狮子都已开裂了?”
宁王一怔,还未言语,易峋头也不回的离去。
宁王立在阶上,怔怔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呆若木鸡。
不知何时,皇帝自里面走了出来,叹息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宁王忽然愠怒吼道:“他是我儿子,他不能不认我!”
皇帝瞥了他一眼,说道:“那也是他生母,显然他认了他的母亲。”说着,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老五啊,说你什么好”便摇头离去。
周朝建国已有百年,皇权至此时早已稳固,京城这一场小小的乱子,其实尽在掌握之中,只须臾的功夫便镇压了下去。
而皇帝亦有了借口,清理那些掌权多年、盘踞京城的权贵世家,朝中的势力因此而重新洗牌。
几家衰亡,几家兴起。
孙盈儿见事败,便欲逃窜而去,却被锦衣卫堵在了藏身之处。她见无路可走,又不愿落在周朝人手里,便吞了许多拿菌子炮制出来的丸药,毒发而亡。
她用这东西祸害了无数的人,最终自己也死在这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