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香儿听着,便笑道:“独你这个丫头,鬼主意就是多!这么多人,都没想到,就你想到了。”
秦春娇却说道:“不是只有我想到,旁人都不敢干罢了。”
又过了两天,秦春娇正在柜台上写账,董大成忽然从外头进来,满脸惶急道:“不好了,七柳河断水了!”
秦春娇和董香儿一起变了脸色,问道:“什么?!”
铺子里尚且有些来讨水的村人,听见这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七嘴八舌议论上了。
七柳河可是下河村的命脉,一村子人灌溉庄稼,洗衣做饭,用的可都是河里的水。尽管现下村中有了井,但那一口井顶多只能供着大家吃用,地里的庄稼可怎么办?一村子那么多地,就算舀干了井,也不够的。
董栓柱急躁起来,大声说道:“这是开啥玩笑,眼瞅着八月稻子就熟了,那玩意儿可离不得水!这会儿断水,那不都干死了?!”
董家有两亩水田,一家子一年的口粮,一大半出在这里面。虽说今年有铺子里的进项,可以宽松不少,但若是粮食减产,也少不得要拿银子去买口粮。
秦春娇也皱了眉头,她家的水田连着新买来的,一共十三亩。若是这会儿断了水,那可谓是损失惨重。别提地里的菜,还有刚种下去的花生芝麻了。
她问道:“董大哥,这是咋回事,你打听清楚了没?”
董大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喘着粗气,将缘故说了一遍。
原来,这几日七柳河水位下的厉害,大伙只当是天干,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事儿,往年总有里正调停。
但今日一早,杨氏和村里几个妇人到河边洗衣裳,顿时就傻了眼。七柳河的河床已露出大半,几条鱼在泥地里不断挣扎蹦跳,唯独河床中央还余了些水。
这些妇人连忙回家,告诉了在家中的汉子。
村人顺着河找到了上游,果然河中段的闸口放了下来,遮挡的严严实实。
上河村把河闸了!
这消息一传到村中,下河村顿时一片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