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乡村夜里,却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嚎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赵桐生,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在乡下,通奸的男女是要侵猪笼的。但赵桐生是里正,赵家是村中的大姓,一时也没人敢提这件事。
赵桐生站在狼藉满地的仓房里,怒火冲天的吼道:“都杵在这儿做啥?!有啥好看的,都滚回去!”
众人心里都在发笑鄙夷,倒也没人说什么,渐渐散去了。
赵进没走,手里依旧提着那烟袋杆子,倒是没点上,凑了上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桐生侄儿,你今儿可是糊涂。”
赵桐生没有说话,黑着脸站着。
赵进又说道:“偷吃也就罢了,嘴巴也该擦擦干净,叫这么多人瞅见,你往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管人?”说着,又问赵桐生详细情形。
赵桐生神色微有转圜,一五一十的说了。
赵进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么说来,除了你婆娘,倒是没人撞见你俩的事儿。这样吧,你回去安抚住你浑家,明儿起来就说林家的寡妇不守妇道,意图勾搭你,被你拒绝,恼羞成怒放火烧了你家的仓房。”说着,他到底是将烟袋点着了,吧嗒吧嗒的抽着,眯着眼睛说道:“就把那妇人,侵了猪笼吧。”
赵桐生听了这话,心里倒有些不忍。再怎么说,林婶儿也是他当年的初恋,又跟他相好了这些年。
这立刻要她的命,他还真下不了手。
赵进又说道:“桐生侄儿啊,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只顾着舍不得,怕是要生大患哦。”
赵桐生将牙一咬,说道:“好,明儿就去拿人!”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两人商议了几句话,就散了。
赵桐生大骂着晦气,回到屋里。赵太太却紧闭了房门,无论他怎么拍打都不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