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嶟一怔,只听秦春娇继续说道:“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矛盾,该好好说开了才是。一个瞒着另一个,这口子会越扯越大。摊子的事,我会继续跟他说,但我不能瞒着他。”说着,她端起了洗衣盆,往厨房去了。
易嶟留在院子里,望着绳子上的五彩衣裳,愣愣的发呆。
夜晚,村子里一片寂静,偶然有几声狗吠传来,倒更添了几分静谧。
秦春娇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找易峋。
她想好了,既然易峋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他,总这样僵持下去是不行的。
董香儿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一睡解千愁,让她去跟易峋睡,保管一夜过去啥事都没了。
她当然不会听她的去胡来,但也打算和易峋好好谈谈。
直到了这会儿,她也不觉得自己想摆摊子的事情是错的,但也该顾念着易峋的心情。
易峋不在自己的屋里,秦春娇找了一圈,在谷仓找到了他。
她推门进去时,易峋正背对着门,正收拾着什么。
秦春娇掩上了门,走上前去,抿了抿嘴,轻轻说道:“峋哥,我有话跟你说。”
易峋知道她来了,却没有回头,手下微微一顿,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答话。
秦春娇见他不理自己,胸口有些堵,还是说道:“其实,我想去摆摊子,不光是为了钱。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挺没意思的。我不是不愿意烧饭洗衣服养孩子,但我还想出去做些别的事情。如果你整天在家待着,谁也见不着,就做些手边的事,你觉得闷不闷?”
易峋这才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秦春娇微微颔首:“我是女人不错,但这感觉是一样的。再说了,你让三姐来家烧饭,给她工钱,我很感激你。但往后怎么办呢,总不成咱家养着她?她一个女人,被婆家撵了回来,娘家又不容不下她,以后怎么过日子?我想着,豆腐摊子弄起来了,拉她一起干,算她三成的分子。她也算有了傍身的倚仗,就算没有男人,也不怕了。”
这话让易峋听得很不舒服,她说的是董香儿,他却觉着她仿佛在说她自己。没有男人也不怕了,她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