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案后的宁恒远压根就没有想过,这鬼物尽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府上,还有可能就在他们之中,这让他情何以堪!身为朝廷命官,奉旨调查吸血鬼物的案子,眼下倒好,自己抓自己人,传出去他还有何面目站在朝堂上,面对圣上,那些背后看他笑话的人,又将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哎!
宁恒远闭上眼,他倒在太师椅上,两手搬弄着玉扳指,寻思着如何收拾这残局!断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此事。
“你们谁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溏心看了眼其他人,她双眼肿的跟核桃似得,她抽吸了几声,跪倒在宁恒远跟前,所有的哀泣只换回两个字,出了喊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哭,哭,你就知道哭,这个哭的时间,倒不如去弄清楚这血石到底是从何而来,通往后山的路有好几条,为何偏偏要往你院子里走?整个尚书府,也就数你院子里的人最多,尽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的,你和你的那些奴婢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
宁恒远丝毫不给溏心半点面子,一切都是从血石开始,卫煜只给了他三天时间,过了期限便要惊动圣上,到时不要说他能不能保住他兵部尚书的位置,恐怕他的脑袋也得搬家。
溏心哇的哭叫起来,吵得叫人心烦。“把四姨娘拉出去。”
有两个家奴进来,搀扶起溏心就往外拖。“老爷,溏心冤枉啊!夏玉失踪的那晚,我们整个院子的人都在替大小姐找人,院子里要是有半点动静怎么可能会探查不知?就算有鬼物潜伏在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敢出来啊!其次,血石上的血是夏玉的,为什么我院子里这么多人鬼物不吃,偏偏要等着夏玉逃亡后山的时候下手,还有,老爷为什么不问问夏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逃走!”
溏心挣脱开家奴的挟制,重新回到书房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挂在她那张精心装扮过的秀脸上。“老爷,您带着那么多人进入我院子,四处寻找,可曾想过您这样的不信任,我有多伤心!”
呵呵!
一声嘲讽的笑声响起,坐在一旁的林馨婉抬起鹰眸注视着溏心,冷冷的说道:“四姨娘的意思是老爷冤枉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老爷冤枉你,那就是暗指大小姐咯!夏玉是娴儿房里的丫头,她为什么要逃走?你的意思是大小姐对她做了什么,才以至于要逃走,是吗?”
狗咬狗的场面即将拉开,宁萱芷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再添油加醋呢?林馨婉是一定会维护宁雅娴,她倒是不在乎谁来当这个吸血鬼物,反正最后一定不是宁雅娴,只是望向溏心,宁萱芷有了决定。有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是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臣服。
“大娘消消气,我想姨娘没有冤枉任何人的意思,不过她说的也确实叫人可疑!”
林馨婉与溏心一起看向宁萱芷,见她站起身,推开身后的窗户,指着不远处的山体说道:“我们落月阁并无井水,每日都要靠人去后山自行打水,山路走多了自然也就知道哪条是捷径,哪条路下山容易。姨娘后院我也常去,也知道那里有条山路是通向口山的,不过这条路几乎没人走,杂草丛生,夏玉要是想从那里经过,必定要向入院子才行,所以,孩儿认为,这血石上的血未必是夏玉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