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而降的灾祸谁都难以预料,好端端敲锣打鼓的官差哪里知道有人敢在大白天对他们下手,等他们发现危机时,已经无法躲避。
尖叫声在街道上响起,小豆子缩起头,贼笑了两声,跳到另一处的屋檐上,顺着瓦砾滑下街道往西面而去。
天空放晴,却无法驱赶尚书府上空的阴云。
清风背着双手,他阴沉的望着主院的方向,记得他刚入府的时候,‘凤阳阁’上空的煞气就如同现在这样,只是没有这么浓黑,还不至于让人一眼望出。
宁萱芷一如往常来往于别院,每次经过凤儿身边,她都仿佛没有看到那双期待的眼眸,好几次她想找上来说话,都被宁萱芷无视了过去。
原来在这尚书府内不只有刘福一人,凤儿对曲令的关系太过明显,那么之前的青伶也是木府的人。
悠悠吐出一口起,宁萱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短笛,好久没有拿出来把玩,不知道现在吃起,他是否能出现。
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宁萱芷做了很多,在这三天里,她几乎想了所有办法但都无法说动宁恒远释放曲令,他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其理由并不是因为他动手预杀宁雅娴,而是因为自己。
“等你进宫嫁给太子,我便让放了他!”
这是宁恒远的保证,听起来十分的苍白无力。宁萱芷想要相信,可是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认同宁恒远是个守信的人。
所为物以类聚,像爹这样的人也只有同类人才会被吸引吧!
想到溏心,宁萱芷无意识的勾起嘴角。
难得灿烂的阳光普照大地,宁萱芷吹起短笛,悠扬的笛音从屋内传出,清风装过头,光晕下,宁萱芷犹如会放光的仙子,依靠在窗前,羊脂的肌肤,乌黑的秀发,闪动着清冷的眸子,眼角却挂着一滴泪珠。
闻声而思,闻物而念!
在这个院子里最为难过的不是曲令的同伴,而是眼前人。
“姐姐!”
宁萱芷抬起眼眸,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珠,勾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