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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恒远迟疑了下,应声称好。“大夫人既然这么说,你就这么去办好了。另外去挑件好点的物件,替我包了送过去。”

打发了马总管,宁恒远辗转来到‘落月阁’,见宁萱芷不在,便在客堂说落座下来,让人去找,这几日在宫里可没少听关于芝林斋的传言,这传言万一是真的,那他宁家岂不就是反贼之首了?

宁萱芷跨入厢房拜过宁恒远之后,让人送来茶水。一边亲自斟茶,一边暗中留意他的神情,见他故作镇静的脸庞,手指却在发抖,于是小声问道:“爹是不是有心事?”

“这反君人士闹得满城风雨,你可不要说你不知道!”

宁萱芷放下瓷杯,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沿着杯沿旋转着。“我不聋也不瞎自然是听得到看得到,可这事不归爹管,您又何必去cao这份心?”

“哼,你当这事这么简单,圣上没有指名道姓让我参与,可太子主动请缨,这等同于是把我们给牵扯进去,林家世代效忠与天子,我想躲也躲不开啊!”

“爹,太子如此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人,迟早是要惹出事端的,百姓的怨声可是一日比过一日,这岂不是刚好正中反君人士下怀?民意一起,加上背后推手,京城岌岌可危啊!”

宁恒远双眸一睁瞪了宁萱芷一眼说道:“休得胡说,当今天子岂是这么容易被绊倒的?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是!爹爹教训的是,孩儿知错。”

宁恒远叹了口气,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他时不时斜眼盯着宁萱芷,欲言又止的样子,叫人看着心烦气躁。

宁萱芷看在眼里,偏偏不主动开口去问,借着茶水微凉为由离开,被宁恒远叫住。“我问你,这芝林斋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宁萱芷好奇的打量着宁恒远,她翘起红唇,放下茶壶,走到宁恒远的跟前落座。“爹还是不相信孩儿吗?芝林斋与孩儿确实有缘,但要说有多大的关系,孩儿讲不出来,”

“芷儿,要真如你所说,还是早些与这个什么芝林斋断了关系,宫里的传言不足信,但要是被圣上知道难免不会有所怀疑,所以”

“爹,别怪孩儿说话不好听,反君反的到底是谁?您可琢磨透了?芝林斋不过是一方豪绅,它为何要去反君,反了对它又有什么好处?”

宁恒远迟疑起来,宁萱芷的话触动了他心弦。“你的意思是”

“爹,反君反得未必是天子,当今天下在圣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