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伶闭着眼睛躺着,身下一滩落红。她皱着脸,看起来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只狐狸!
床上到处都是污物,地上也有,床帐被撕烂,被子被踢在地下,几个大汉正打着呼噜,一丝不挂的袒露着。
似乎感到有人,青伶睁开眼,她失神的望着刘福,半晌才缓过劲。“刘福,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青伶姑娘怎么会在大夫人房里?还做出这样的事?”
“大夫人房里?什么事?”青伶刚想爬起身,顿时感到一阵钝痛,又倒了回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她又猛地坐起身,盯着趴在身边的四名男子发出尖叫声。
刘福冷眼望着青伶,转身离开。“你们把里面收拾了,不得放一个人离开,我去禀报老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刘福还没跟宁恒远禀报完,青伶与众男子在大夫人房里苟且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尚书府。
当所有人都在为此事津津乐道,诉说为没有亲眼见到那副的场面感到可惜时,只有两个人是坐立不安的!
宁恒远一怒之下,命令把四名护院关入刑司房,鞭打致死;将青伶关入柴房,等他回府在做定夺。
宁雅娴想去探望青伶,但听说她企图自刎,被发现后捆绑在柴房,这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她要真死了,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是中了情药这事,也就没人能查到自己身上,死无对证,看曲令还有什么好说的。想到这里,宁雅娴呵呵笑起来,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身上,往后院走去。
溏心觉得青伶的事有趣,这大夫人才走,大小姐房里的丫头就出了事,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没了管束开始放肆,想借着这个机会挫挫大小姐的锐气,便让人把宁萱芷请过来商议。
“小姐,奴婢看你还是别去了,这四夫人也没见着有多对你用心,她要真是向着你,之前林家人找你麻烦的时候,怎么不见着她出来替你说话,现在风波过去了,又过来讨好,算什么?”婉莲一边替宁萱芷梳理发丝,一边愤愤不平。
“就你话嘴多。小姐是不跟她们计较,以免到处树敌!”桂竹把早膳端进屋子,接过婉莲手里的梳子,心想着这辈子是不指望婉莲能梳出一个完美的发髻来了。“我看你这丫头要是当了主子,估计这院子里的人都要被你得罪光了,不是打就是杀,谁还敢跟你交好,为你做事?”
婉莲不服气的哼了声。“桂竹姐越来越像小姐了,我不过就说了一句,你倒是说了七八句,说的我头都晕了,我要是有当小姐的命,肯定啥也不管就吃吃喝喝。”
宁萱芷笑了,她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有种陌生感,这人真的是自己吗?打从那一天起,她的所作所为都违背自己本意。娘打小就告诫她做人要善良,不能有害人之心。而现在,枉死在她手里的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