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溏心在旁边劝慰,宁恒远忍了下来,他递给溏心一个暗示的眼神,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爹,可有什么苦恼的事?这宫中窃案,已经有了眉目,只要王爷这边暗暗施加重手,即可追查到元凶。您还有什么可cao心的?”
“宫里的案子看似简单,其中猫腻甚多,背后都是不可得罪的主,谁还敢往下查?到最后,还不是找个替死鬼应付了过去?”
宁萱芷只是听着,没接话。
“今日省外送来急件,你看下。”
宁恒远朝着溏心瞪了一眼,任由她把信件递给宁萱芷。“我与老爷都觉得此事不太对劲,林家突然来信说是今年的贡品给不了了,这还有二十来天就是年关,让我们哪里去弄啊!”
宁萱芷看到信件后的第一个念头,林家这个时候提出来无力解决贡品的事,不过是林馨婉用来逼迫爹爹服软的一个手段,她是等着爹去求她罢了。
“爹,林家在各地产业屡遭破败,或许是真的无力支付如此庞大的数额,才会写来这份书信,此事,您得尽早跟宫里说,免得误了年关的庆典。”
“哎!昨日在宫里,我已经以我脑袋为保票,答应皇后娘娘,今年的贡品一定会如数送上,现在想要反悔岂不是在欺君?”
宁萱芷叹息起来,溏心从旁一直盯着她,眼里透着点期许。她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低垂着眼眸,等待着宁恒远开口。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这一大早两人跑来这里不是为了想要找她帮忙的吗?
“我再去想想办法,除了林家,我还算是认识点人,凑齐这点份额应该还是可以的。”
宁恒远的话出乎了宁萱芷意料之外,她瞥向他,一张老脸上写着忧虑,看起来十足的可怜。
溏心急着把宁恒远送出厢房后,再回来时,脸上洋溢着喜悦,她看着宁萱芷淡然的侧脸,美目流转,旋了个身坐在了宁萱芷身边。
“二小姐,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
“姨娘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可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