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远大步走进内屋,凤丫头转身回眸冲着宁萱芷浅浅一笑,掀帘进入。
宁萱芷皱起眉头,同一种药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装断玉膏的瓶子是清风在无人谷里自己烧制的,所以市面上不可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瓶子,白柔涂抹了没事,聂倩用力反而中毒。
瓶子不假,药膏一定掺了假,到底是白柔所谓,还是聂倩自己以身试法,想要博取爹爹的怜爱,这样做不是太冒险了吗?
“二小姐!”
宁萱芷看向子竹,不,现在应该叫他曲令才对,呵呵,好一个瞒天过海的计谋,她真是小看了这个汽贸不要的蒙面人。
“在下已经提醒过你,你明明有机会可以躲过的,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我没有做过怕什么?”
“二小姐说自己没有做过,谁信?大夫人和大小姐吗?我敢保证,她们现在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绝对不会违反老爷的命令来这里救你。王爷?说白了,在这尚书府里,他就是个外人,王爷身份再尊贵也不可能天天围绕着你,管臣子的家事,所以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在下知道二小姐是无辜的外,没人会帮你。”
宁萱芷呵呵自嘲的笑起来,曲令说的是大实话。院子里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林馨婉?于情于理她都没有这个义务来插这一手,没必要因为她与爹针锋相对,之前合谋是为了对付‘絮语阁’。现在白柔被赶了出去,只要聂倩不惹是非,林馨婉就会为了大夫人的颜面保持着内院的祥和,就不会主动来找她的麻烦。
至于卫煜,宁萱芷压根就没想过要靠他如何。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不牢你费心了!你真有那么多闲工夫,还是想想以后怎么面对我爹,我是不会让你留在院子里来伤害我的家人。”
曲令无声的笑了下。“二小姐,我说过我进这府里不是为了对付谁,我只是为了追求一个人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吗?那天在破庙里,你口口声声说过要我帮你对付林馨婉,我不想做你的合谋者,所以你利用白柔进入院子,偷走我的短笛来威胁我帮你,这些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你最好离开,不然我绝对会不客气。”
啧啧啧!曲令发出嘲讽的吧唧声。“我既然敢进来,就不怕你会出卖我,子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二小姐要是不信,尽管去告,我敢保证最后受伤害的一定是宁恒远!”
“你在威胁我!”
“不,我在跟你商量,既然我留在这个院子里是不争的事实,我举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平相处,我答应你不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你守口如瓶,我替你过了这一关,你我之间就算两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