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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娴是她的嫡姐,莫非她就不是宁雅娴的庶妹了?她与林馨婉对她宁萱芷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没有关系,爹爹不管也无所谓,她早晚有一天,会用自己的办法,让那对母女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爹爹”她收拾好思绪,小心翼翼道。

“什么事?”宁恒远有些不耐烦了,他自觉把宁雅娴罚也罚过了,这边该安抚的也安抚了,自己正是英明神武,没有任何处理不对的地方。

而且他现在地势沙图毁坏,正是心烦的时候,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因此极不耐烦听宁萱芷的话。

“我月前曾在书房为您奉过茶水,爹爹可还记得?”可还记得他曾将自己的女儿当婢女使唤?

那时候也是宁雅娴,不小心把一本珍贵的古籍给撕坏了一页,她默不作声,反而充好人一般将古籍转借给了她。

结果被发现书籍毁坏之后,宁恒远勃然大怒,二话不听便认定了是她不对,将她提到书房,磨了三天的功夫墨。

磨墨看起来似乎是件雅事,然而功夫墨却是个再体面不过,也再残忍不过的体罚主意。

将新砌的砚台放于桌上,再用新墨锭去研磨。所谓功夫墨,便是在砚台不注水的情况下,用新墨锭,生生磨出墨来!

砚台新砌无墨,干燥无比。而墨锭新压,坚硬有棱,稍一不注意,便会划伤砚面,毁了一方好砚台。

既不能毁砚台,又不能注水,那怎么办呢?便那样一日日虚悬着手腕,撤了力气,就那样干磨。只盼着那日天热,出的汗多,便能就着汗水,磨出新墨来!

这是宫里娘娘和后宅夫人们常用的招数,既不伤人表面,又能让人吃尽苦头。当初她手腕生生悬了三天,才磨出新墨。

若不是她还能趁着端菜倒水,吃饭安歇的时候休息一下,怕是她这双手,就此便废了!

现在想来,出这主意的是谁,便也很好猜了。

“唔,我想起来了,是那回啊”宁恒远稍一愣神,便回想了起来,有些气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