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教室大约有四十多名学生, 除了原本就在子弟学校的托儿所就读的一些孩子,还有一半是跟着父母支内转来这里上学的同学。
教室大约有四十多平米,里面的桌椅都是两个位置在一张桌子上的样式。教室后的白色墙面上挂着ao主席像和用红色涂料写的大字:ao主席万岁!
兄妹两来的比较早,所以当他们进教室的时候, 只到了十几个新同学。
前两排吃粉笔灰, 后几排看不清字。根据她三堂哥赵宝景之前的叮嘱, 赵宝君带着她哥在第三排黄金座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只是她没想到, 没多久教室里就进来了俩姐妹,居然是二伯家的赵宝来和赵宝桂。
俩人看到赵宝君兄妹两就眼前一亮, 快步占领了他们身后的那张空座位。
“宝君, 没想到咱们居然能分到一个班。”赵宝桂眉眼之中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她兴奋地拉着赵宝君的手说道。
赵宝君对于此事也颇为意外。
自从她奶下了封杀令之后,二伯家和他们两家就真的再没有任何来往交集。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两个堂姐居然和她念同年级的缘故。
有些外人说,她奶老了老了人却越发的糊涂,居然这么大一个儿子说不认就不认了。
但她家英明神武的老妈说,她奶才是那个难得脑子清明的人。她二伯前几年做人做事那是越来越不着调,以为他媳妇把家里的钱全拿回娘家的事情他们瞒着不说,她奶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二伯母娘家爹妈那嘴巴,就像漏斗似的。
只要她们几个姐妹做了什么事情,无论大小就四处说。像是把婆家的吃食拿回来什么的,都敢往外说去。
也不知道那脑子是咋长得,可能里面晃荡的不是脑浆而是豆腐花。
赵宝君和赵宝来俩人随意说了两句话后,就回身开始准备上课要用的东西。她从军绿色的挎包中拿出了一本崭新的红宝书和算术课本,还有一本空白本子和两只削好的铅笔。
坐在赵宝君身后的赵宝来看着兄妹俩拿出的那些崭新的书本文具,又扫视了一圈周围人有新有旧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还把从灰布包里原本正准备拿出的那本别人写过字的旧本子,和只剩食指长短的两节铅笔头给偷偷地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