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算是盛京人吧吗,毕竟从小就是在盛京呆着。”陆持直接将话题接了过去,举着一杯酒向盛承宣示意,“我听说早些年大皇子也到盛京来过,若是什么时候你同岑姑娘一同过来的话,我定是要尽地主之仪的。”
岑欢最喜欢别人将她和盛承宣联系在一起,顿时的眉开眼笑起来,一口将事情应了下来,倒是没有人再去深究沈棠到底时不时金陵人士的事情。
用完了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承宣既然知道沈棠不是自己表妹,自然也没有想着要见人,如此几个人倒是相安无事。唯一不高兴的便只有岑欢,因为她发现盛承宣一直躲着她。之前在晋国还不明显,可她追到魏国之后,他就恨不得将“不待见她”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山不过来,她便过去。岑欢在这方面从来就不是怂的,当即决定就要找盛承宣将事情说清楚了。
她走到门口,指尖刚触及到门框,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声音有些小,她也听不真切,只模模糊糊地知道“沈棠”两个字。这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站在门外,觉得浑身都是发冷,她瞬间就失去推门而入的勇气。她怕盛承宣直接就承认,他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多年来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而已。
那么,她连给自己一点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在门外站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她转身离开,预备着要去找沈棠。沈棠已经有了夫君,就不可能再接受盛承宣。那样,她就大肚点,等他被拒绝之后再好好安慰他一下就好了。
想着就打定了主意,她直接往沈棠的屋子那边走。
沈棠正在和陆持对弈,陆持半分都没有相让,她手执白子不多一会便处于劣势,稍不留神就全军覆没。
良辰过来说岑欢过来找她时,她破颇有些意外,“说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没有说,岑姑娘只说是有急事见你。”
正儿八经算起来,沈棠只和岑欢见了一面,刚巧到知道名字的交情,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请人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身边的陆持在说:“你出去回话,只说姑娘有些累,现在还在躺着。”
话音刚落,就看见岑欢推开拦着她的丫鬟冲了进来,气呼呼地指责,“我和你夫人见面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让人撒谎来搪塞我。”
明明是尴尬至极度的事情,陆持却有些淡定,慢慢将棋面上的黑子挑拣起来,勾着唇角笑了声,“我就算让人这样说,你不是还进来了吗?有什么区别。”
似乎像是这样,岑欢一时没有想好反驳的话,反倒是脸涨得通红,只好将目光放在沈棠的身上,颇有些委屈地说:“我找你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