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他道:“朕何曾动过你?”
乔毓见他说的确定,心底怒气不禁淡去几分,转念一想,又冷冷道:“既然如此,你脱什么衣服?”
皇帝静静看她一会儿,忍俊不禁道:“是你脱的——你若不信,便去问白露和立夏。”
乔毓听得心头一颤,面色上倒不显:“白露跟立夏她们也知道?”
皇帝轻轻颔首。
乔毓心头就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喘不上气来,在床前呆坐了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躺在塌上,既没有拉住她,也没有出声阻拦,目送她身影离去,方才轻轻叹一口气。
“四娘醒了?”
白露与立夏一直守在外边儿,见她出来,忙道:“奴婢们着人备好了早膳”
乔毓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心绪杂乱异常,许久之后,却低下头去,道:“我想回家了。”
白露与立夏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怔楞一会儿,又劝道:“不是说在宫中住几日的吗?再则,即便是归家,也要同皇太子与几位殿下说一声才是呀”
乔毓盯着脚下那从不知名的花草看了会儿,又抬起头来,坚持道:“我现在就要回去。”
白露与立夏面面相觑,见她实在坚决,只得道:“好,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乔毓崇尚简洁,入宫时带的东西也不多,不过一刻钟,便收拾妥当,急着要离宫了。
皇帝还在里边儿,立夏原本还想着要进去说一声的,被白露推了一下,会意过来,最后什么都没说,跟乔毓一道走了。
这会儿时辰还早,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正吃早膳,听人说四娘回来了,还当是底下仆婢认错了。